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炎炎的烈日高懸當空,紅色的光如火箭般射到地面上,地面著了火,反射出油在沸煎時的火焰來。

一輛火紅色的奔馳,急速飛馳在芭崎蜿蜒不止的山路上,刺耳的煞車聲聽的是人心惶惶。

坐在駕駛座上的薛寶寶,烏溜的長髮隨風飄逸,縱使一只香奈兒大墨鏡蓋住了她一如白瓷細膩透明的半張臉,卻遮掩不住她幾近完美無缺的輪廓與五官。

此時,悅耳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,薛寶寶瞄了眼來電者姓名,唇角微微揚起一抹漂亮的弧度,隨即按了按通話鍵,開啟擴音功能,甜甜的對電話那頭喊道:「GiGi姐!」

然而電話那頭,先是一陣沉默,接著回應她的,是爆出一陣怒吼:「笨蛋寶寶,妳人在哪?」

薛寶寶不為所動,嬌笑了數聲後接才說道:「我在花蓮呀!」

倒抽了口氣,電話那頭的GiGi捂著胸口,差點沒暈了過去,直喘著氣說道:「妳在花蓮做什麼?妳不是應該要在香港嗎?」

薛寶寶眸光狡黠,唇角勾著一抹壞壞的笑意,她說道:「當然是去玩呀~」

「妳、妳、薛寶寶妳想氣死我嗎?」回應她的,GiGi說話上氣不接下氣,明顯已經氣急敗壞。

「不敢,誰叫妳要擅自作主替我接戲,我說甚麼都不會跟劉海豪搭戲。」薛寶寶冷哼一聲,一改甜膩的嗓音,口氣裡夾帶著一絲抱怨。

GiGi一聽,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,說道:「這位大小姐,這怎麼會說是擅自作主呢!按照公司合同上註明,這是合法的呀!而且,當初我怎麼會知道劉海豪也要拍,妳嘛幫幫忙,別給我添亂了,OK!」

聞言,薛寶寶漂亮的臉蛋一沉,氣咻咻的說道:「我不管!除非妳叫編劇把那一幕的吻戲給卡掉,否則我一輩子不去香港。」說完,便毫不猶豫的通話鍵。

也不想想她薛寶寶是誰?她可是現在當紅的影壇一姐,能演又能跳。打從她十七歲出道以來,星運是一路亨通,跟她對戲的影壇一哥一姐自然多到不在話下。可唯有那給劉海豪,是給自以為帥,既囂張又跋扈的傢伙,可說是媲美演藝界的大瘟床級人物,每次與他對戲總是沒有好事。而且重點是,他還有口臭外加體臭,真搞不懂這種人怎麼能入行當演員呢!想到這,薛寶寶就越覺得一陣厭惡感襲來,越發的生氣,油門也給她催到一個極限。

然而這時,不知突然從哪冒出了一隻小狗,跑到了馬路中間,寶寶始料未及,突然嚇了一大跳,迫急的踩下了剎車板。由於車子衝力過快,導致剎車不及,在蜿蜒的道路上180度的旋轉著,跟著撞上一旁的護欄,就這樣連人帶的車飛了出去,往山谷底下墜落……

「不……」嘶聲力竭的尖叫響起,薛寶寶突然從惡夢中掙扎醒來,一張小臉因此而扭曲,蒼白沒有血色,嘴唇還隱隱顫抖發紫。

驚魂未定的她,喘了好幾口大氣,心臟還在不停的狂跳著,怎麼也想不到那夢境裡竟然是如此恐怖到幾近真實,現在想來依舊是餘悸猶存。

渙散的精神逐漸緩和交集,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淡淡的薰香的氣息立刻吸引了她,於是緩緩抬起頭,她才發現這裡不是她所熟悉的房間,而是一片粉簾布幔,自己則是躺在一張充滿古味的花雕大床上。

心底一陣疑惑,寶寶皺著眉打量了四周,隨著她的視線望去,眼前盡是一片古色古香的建築與擺設,皆以清新淡雅為主,碎花的窗簾、通透的帷幔、書香濃郁的捲軸字畫以及水仙、文竹等綠色植物的古典風格裝飾品,整個房間處處悠轉著女兒家細膩溫婉的感覺。

看著這些,她忍不住惑道:「這是哪?難不成是片場?」

她只記得自己是接拍了一部古裝新戲,可是卻不知道自己是哪時候進片場的。

就在她內心充滿疑惑的同時,一名身穿藍色束腰衣裙,頭上梳著雙平髻的宮女款款走了進來。

「公主,奴婢伺候您洗潄。」宮女玉兒這樣說著,她將裝滿溫水的鍋盆放置在八腳架上,熟捻的將盆圍上得布巾輕輕放入水中浸濕,然後在擰乾後呈到她的面前來。

寶寶並沒有接過她手裡的布巾,只是一臉怪異的看著她,就在妳望我我望妳好一會之後,寶寶突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,說了句:「哈哈…不好意思,你們是不是進展太快了呀!我還沒收到劇本呢!麻煩妳叫導演出來露臉一下好嗎?」一邊說著,仍不忘四處張望,企圖尋找攝影機或著工作人員的蹤影,然而卻一無所獲。

玉兒看著公主,眉頭輕蹙,真稚的臉龐上露出了些許的迷惑,「公主,什麼是劇本?導演又是什麼?」

玉兒的一番話,讓寶寶的笑容頃刻僵持在嘴角,既而一臉認真的對她道:「小妹妹,妳是不是演得太入戲了一點,我還沒進入狀況,妳不需要演這麼認真的。」

玉兒邊聽著,臉上仍是一臉聽不懂的模樣,輕聲說道:「公主,奴婢聽不懂您在說些什麼?奴婢不是戲子,怎麼會是在演戲呢!奴婢是妳的貼身宮女玉兒」

「呵呵…」見她那副模樣,寶寶忽然尷尬的笑了幾聲,隱約覺得事情不大對勁。沉思了片刻,在她掀被要下床的剎那,眸光驟然一緊,凝著她赤裸的腳丫子,爆出一串驚呼:「哦麥尬,這、這是誰的腳丫子!」

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雙腳丫子,膚色白皙形狀小巧,而且拇指飽滿健康,指甲還是漂亮的月牙色,和她長年穿著高跟鞋已經變形的腳丫子根本就是不同一雙。不僅如此,她低下頭打量著這副身體,嬌小玲瓏的身材,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,依她目測看來是個發育未完全的少女。思及此,所有答案已經在她心中呼之欲出,頓時叫她慌恐不已。

一旁的玉兒始終看不明白公主在做什麼,見她極為怪異的樣子,和平常判若兩人,不由得擔心了起,急道:「公主,妳怎麼了?您別嚇玉兒,是不是身體不舒服?要不要奴婢請御醫給妳瞧一瞧?」

寶寶此刻早已震憾的忘了言語,前身的記憶猶如排山倒海般襲來,明確的告訴她,這一切不是作夢,她真的已經死了!亦或者說……她穿越了!

「我的天啊~」受刺激得她,忍不住發洩似的哀號一聲,想不到她一介影后,平常只有在演戲才會碰到的事兒,如今竟然貨真價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,叫她一時怎麼接受的了,嗚嗚…她的演藝事業,她的大好前程。

「公主…您…」玉兒像是一隻受驚嚇的兔子,手足無措的看著公主,似乎被她的言行舉止給嚇著。

玉兒的低泣聲傳入她的耳朵裡,寶寶默默的收起了悲傷,飛快的理出一個頭緒讓自己的冷靜下來。她深吸了好幾口氣,緩緩看著玉兒說道:「我沒事!只是──我好像失去記憶了!」明知道理由牽強,但此刻也不得不用上這麼俗套的臺詞了。

單純的玉兒聽見,自然很容易就上鉤了,從震撼到慢慢的發出哽咽的聲音再到哭泣,抽抽噎噎的說著:「嗚嗚…公主,您怎麼會失憶了呢!一定是受刺激太大了,嗚嗚…」

只是玉兒的一番話立刻引起了寶寶的好奇心,忘記了煩惱。她還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刺激足以殺死一個花樣少女,頓時覺得很不可思議,她問道:「我是受了什麼刺激呀?」

玉兒知道是自己又多嘴了,立刻捂上了嘴,不敢再多說一句,就怕公主再次承受不了這個事實,只好拼命的搖頭,不說就是不說。

然而她越這樣,寶寶越是好奇,板起了臉孔,怒道:「玉兒還不快說!」

撲通一聲,玉兒登時跪在地上,朝她哭道:「公主,奴婢是怕這一說,您會承受不了刺激的。」

聞言,寶寶嘴角一抽,心想:“難道這世上還能有比穿越還來得刺激嗎?她小姐可不是嚇大的。”

奈何無論她怎麼問,玉兒還是只顧著哭,什麼也不肯說。

「算了,妳不說我問別人吧!」寶寶這下子可是不耐煩了,噌的跳下床,氣咻咻的往門口走去。

然而她才打開房門,便看見一抹頎長的身影正緩緩朝這個方向走來。

看著那個人,他的身影越來越靠近,臉孔也越來越清晰,寶寶眼中陡然一亮,小嘴微開,視線定定望著他。

哇──皮膚雪白,烏木般的黑色瞳孔,清澈卻又深不見底。高挺英氣的鼻子,紅唇誘人,整個就是渾然天成的仙人。

「正點!」爆出一聲讚嘆,寶寶想不到原來這世上還有比李準基更受的男人呀!這未免也太刺激心臟了,顆顆──

一旁玉兒看見公主對著夜刀發起了花癡,臉上的表情比哭更難看。她就知道公主還記掛著夜刀,這也是她不敢告訴公主夜刀即將和丞相之女容巧巧成親的原因,嗚嗚…這該如何是好!

寶寶哪裡在乎玉兒心裡想的,一個勁兒得猛吞口水,眼珠子火辣辣得瞧著那英挺的身影,直到他走到自己眼前為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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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亞羋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